朋友们好,我是图述数说,一个喜欢做地图小微UP主。
上半年亚冠小组赛的时候,因为乌兹别克斯坦有两支参赛球队,所以图数君就打算做一期塔什干足球地理,但一直拖着没做,现在趁着五大联赛暂停,世界杯又尚未开始,就把这个“坑”给填上吧。
塔什干是亚洲腹地国家乌兹别克斯坦的首都,乌兹别克的特点是其邻国也都是内陆国家,这使之与欧洲的列支敦士登一同成为世界上唯二的双重内陆国。
乌兹别克斯坦的国土面积大约44.8万平方公里,在中亚五国中排第三,但是人口则排名第一,达到3423万,而它接壤的另外几个斯坦加起来也不过刚刚超过4000万人。
乌兹别克斯坦2019年的人均GDP仅有1719美元,社会发展比较落后,但在足球方面,他们要强于经济状况更好的邻国土库曼斯坦(年人均GDP为7612美元)。
这不仅体现在国家队的排名上,也在俱乐部的战绩中有所反映,他们是中亚唯一一个有两支球队参加2022-23赛季亚冠的国家,分别是首都的塔什干棉农和南部城市卡尔希的纳萨夫,纳萨夫(Nasaf)是卡尔希(Qarshi)的古称。
塔什干曾经是苏联的第4大城市,仅次于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基辅,现有4支乌超球队,实力最强的是塔什干棉农,其次是缔造者和火车头,奥林匹克位列最后。
棉农成立于1956年,不仅是唯一参加过苏联顶级联赛的乌兹别克球队(最高成绩是1982赛季的第6名),而且还是唯一一支打入苏联杯决赛的中亚球队,他们在1967–68赛季连续淘汰两支顿巴斯劲旅——卢甘斯克索尔亚与顿涅茨克矿工,但最终输给了莫斯科鱼雷。
苏联解体后,棉农的成绩依旧闪耀,在乌兹别克斯坦超级联赛15次夺冠,还曾在亚冠打入半决赛,绝对算得上是中亚小霸。
棉农之名是因为乌国盛产棉花,素有“白金之国”的美誉,是世界上主要的棉花生产国和出口国,其产量在1988年达到峰值。不过乌兹别克斯坦在独立建国后,为保证粮食安全,将大量棉田改为麦田,棉花的产量和出口量都大幅下降。
我国在中古时期就对塔什干颇为了解,唐僧唐玄奘去西天取经的路上虽然没有进入塔什干,但是已闻其名,当时称塔什干为“赭时”,而且明确其为突厥属地。
而在其后不久,塔什干在大唐和武周被改称为“石国”,因为“taš”意为“石头”,“kand”意为“城市”,唐灭西突厥之战时,唐将萧嗣业曾追击至附近。
脍炙人口的电视连续剧《神探狄仁杰》也曾提到塔什干(石国),狄仁杰和李元芳甚至还亲身来到过此城,当然这都是虚构的内容。
在明朝万历年间完成的《坤舆万国全图》中,塔什干的名称又从意译变成了音译,改称为“大厮耕谛”,已经比较接近当代译名。
与之类似,塔什干的另一劲旅——缔造者,有时也被音译为“本尤德科”,他们原本叫做“建造者”(Kuruvchi),名称的更换发生在球队职业化之后。
缔造者在亚冠的最好成绩是打入四强(2008赛季与2012赛季),他们很有巴西情结,不仅先后聘用斯科拉里和济科作为主教练,也曾以1400万美元“壕购”里瓦尔多,这在2008年的中亚地区可算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缔造者主要使用国家体育场进行主场比赛,它在建成之初名为缔造者体育场,容量为3.4万人,也是乌兹别克斯坦国家队的主场。
虽然塔什干在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性远远不如撒马尔罕,但它经过苏联时期的大力发展,在今天仍为中亚第一大城市(257万人),人口显著多于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170万)和阿斯塔纳(101万),以及吉尔吉斯斯坦的比什凯克(102万)。
苏联重点建设了乌兹别克斯坦的铁路系统,其电气化率(约38%)至今仍为中亚五国之首。此外,乌兹别克斯坦在进入21世纪后依然重视铁路运输,并成为第二个运营高速列车的独联体国家,仅次于俄国。
经营状况良好的乌兹别克斯坦国家铁路公司在2002年创建了塔什干火车头职业足球俱乐部(Professional Football Club Lokomotiv Tashkent),其曾于2016-18年实现三连冠,但近期成绩不佳,排在倒数第三,他们的主场是城市东北远郊容量为8000人的火车头体育场。
至于使用贾尔体育综合体(JAR Sport Complex)的塔什干奥林匹克,他们是在2021年以乌兹别克斯坦国奥队为基础而组建的,有点儿类似于我们曾参加过2020赛季中乙联赛的U19国家队。
塔什干奥林匹克在初始赛季就获得了乌兹别克斯坦第二级别联赛的第3名,并且在升降级附加赛获胜,故而参加了本赛季的乌超,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获得2024巴黎奥运会的入场券。
说到塔什干,就不得不提到苏联著名文学家、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仁尼琴,他在中亚流放期间,曾因罹患癌症而被转移到塔什干治疗,他以在塔什干医学院的见闻,创作了《癌症楼》,思考了社会悲剧的根源,并呼唤人道主义。
幸运的是,他的癌症奇迹般地痊愈了,所以原先也有可能是误诊。而在《癌症楼》出版之前,索尔仁尼琴的第一部重要作品,是在赫鲁晓夫亲自过问下,公开发行的《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讲的是一名被劳动改造营管理总局关押之人,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熄灯所度过的普通而又难熬的一天生活,它的结束语特别令人震撼——“这样的日子他从头到尾应该过三千六百五十零三天,因为有三个闰年,所以得另外加上三天”。
《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是一部中篇小说,读起来很快,如果您喜欢大部头,那可以尝试读一读索尔仁尼琴的《红轮》,他用数百万字描绘了俄国在一战中的3个月——亢奋异常的1914年8月、暗流涌动的1916年11月和风云变幻的1917年3月。
索尔仁尼琴在青年时期非常喜好足球运动,令人振奋的是,他曾经在哈萨克斯坦的一处流放地已经成为球场。足球是一项美丽的集体运动,但愿人人远离恐惧,尽情享受足球的快乐与激情。
以上是由图述数说原创的第99期足球地理,下期就是第100期了,我计划做一期关于2022卡塔尔世界杯的内容,请您保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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