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花都俊博足球俱乐部:在世界冠军的夹缝中拼出一片天地


记者王少恒报道 2021年,一部名为《点点星光》的电影,让广州市花都区华东镇的七星小学冲上了校园体育的热搜榜。不会跳绳的赖老师,一群来自乡村的孩子,用一个接一个的世界冠军将外界目光带向了花都。

也许正是因为花都有跳绳,花都跳绳还有世界冠军,许多花都区学校都将发展校园体育的项目定在了类似跳绳的单人项目上。然而,还有一群人,为着心中的梦想,扎根花都区,默默地为校园足球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足球需要时间来打磨

“花都的特色是跳绳,所以有时候大家对足球的理解程度可能并不一样,但有些学校的校长很重视校园足球的发展,所以我们才能够艰难地起步。”花都俊博青训俱乐部负责人

邓骏杰说。

花都俊博青训俱乐部2014年成立。“我和弟弟邓骏銮都是以前体工大队时代在体校练足球的。”

邓骏杰说,“我在当年的松日效力,弟弟则是太阳神的球员。我们退下来后,为了响应国家大力发展校园足球的政策,才决心办一家自己的青训俱乐部。”

花都俊博的第一批孩子起步比较晚,四年级才开始起步,但只用了两年时间,俊博就拿下了花都区的冠军,并打入了市赛前八名。在足球区域发展并不均衡的广州,对于花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尽管俊博取得一定成绩的用时很短,但邓家兄弟认为足球更需要时间的沉淀。“许多人都喜欢踢踢球,他们总认为足球是比较简单的运动,可以像1+1=2一样简单地通过人数叠加。”邓骏銮说,“但实际上,足球是很复杂的运动。足球有多个位置,每个位置的区域和职责都不同。足球并不是有人就可以出成绩的运动,也并不是两三年时间就能出成绩的运动,集体运动需要每个球员融入集体,还要理解不同位置的职责和整体战术的要求,再通过训练在比赛中将这些要求表现出来。这需要大量的时间积淀和打磨。”

在邓家兄弟看来,足球就是要磨时间。最狠的时候,花都俊博一个星期练9次。他们一到五在学校练,周六日就出去打比赛,找自己以前的师兄弟,靠着以前的人脉去打比赛。

花都俊博的淘汰率很高,开始的时候,球队有90多个人,到了最后,只剩下14个人。这么高强度下的训练和比赛,能够熬下来的,都是精英。其中三四个都入选了广州市队。2023年,这第一批孩子迎来了自己的高考,其中一人考入华师,两人考上了广体。孩子自己很开心,家长们也很欣慰。

不过,对花都俊博来说,最严峻的挑战发生在疫情期间。那段时期,俱乐部训练不系统,教练资源也在流失。许多曾经的尖子球员,由于训练不系统,孩子对于足球的兴趣开始慢慢减退,家长的热情也在消散。这让邓家兄弟颇为心痛,经历过职业足球的他们,不愿意看着有希望成才的孩子远离足球。

希望校园足球联赛设立升降级

扎根青训之后,邓骏銮发现了一个问题。“通过和广东以外的球队比赛,我们发现,现在像一些湖南的学校球队,他们球员在比赛对抗中处理球的脚下技术,比广东的孩子要好。这在我们练球那个年代是不可思议的。”他说。

哥哥邓骏杰指出,现代足球在青训层面要做一定的取舍:“当年我们有特点的球员很多,现在我们过于强调了球队的整体性。这样的好处是可能球的流转更好了,但是单兵作战的能力反而减弱了。现在的校园足球,普遍都是八人制,我们小时候,都是踢7人制。别看少了一个人,但是球场的空间多了,这就对于球员个人能力的要求高了,通过个人特点制造机会的能力就变得更重要了。”

“现在的孩子团队意识强了,但是个人能力的发展反而弱了,有些机械化地在踢球。所以我们的孩子,U12的时候去国外踢球表现得很惊艳,但是太早吸收了这些东西 ,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个体的发展。”邓骏杰说。

此外,邓家兄弟认为,现在校园足球青训,要认清我们中国的实际情况,不能照搬国外的做法,不能片面的理解。“国外一个星期练3个小时就够了的观点是错误的。别人两点半就放学了,回家就可以练。说实话,可能他们一个星期练球的时间,比我们中国的孩子更多。”邓骏銮说。

“现在的孩子,生活条件优越了,但在足球里的求胜心或者上进心反而减弱了。”邓骏銮还认为,练足球主要还是靠孩子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以前我们每天5点多就起床,跑完步之后,就开始练各种技术,每个球员之间也有私下的比拼,大家的好胜心都很强。”

谈到目前青少年足球培训的最大短板,邓家兄弟认为比赛太少,高质量比赛更少。以前在花都体校,兄弟俩一个月至少有八到十场交流赛,现在自己办青训俱乐部,给教练员的要求是一个月至少外出打两场比赛。数量之间,差距明显。

“其实我们有两个想法,一是在学校范围内尽早普及11人制比赛,尽早和成人比赛接轨,二是举办市区级校园足球多级别联赛,设立升降级,保证同等水平球队之间的比赛数量,促进全市学校共同发展校园足球。”邓骏杰说。

相关阅读

回到顶部